敖季把我抱出东荒时,我就看到在外面守着的容辞。
容辞望着敖季怀中的我,迟疑着问道:「这……就是那个?」
敖季点点头。
「你又心软了?还把人捡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容辞烦躁地把破折扇收了,指着敖季怀中的我:「这个你打算怎么办?交给天君?你不会是又打算收他为徒吧?」
敖季点头:「我把他的血脉封了。」
我心里冷笑连连,敖季你刚才还斩钉截铁说要杀了我呢。
你就嘴硬吧。
容辞一时语塞,憋了许久才道:「敖季,我觉得你没救了。」
我被敖季按在怀中,听着敖季有一下无一下的心跳,还有那萦绕在鼻尖的麝香。
敖季沉声道:「我不这么做,他就没救。」
「谁叫你救了的?而且还是大煞之人。」
容辞叹了一口气:
「你想想你那个逆徒吧,谁都没有你心大,居然又捡了一个。」
「别提他。」敖季突然道。
我们三人回了南天门,除了天将,此处蹲着一个守护南天门的三目赤焰兽。
我一眼便看到了那只杂毛畜牲。
我与三目赤焰兽有过节,就这畜牲,给我腿咬了一口,硬生生瘸了好几天。
我瞪三目赤焰兽一眼。
三目赤焰兽像是通人性,极为兴奋,三只眼睛死死盯我。
敖季似乎感觉到了三目赤焰兽的杀意,低头便看到我面目狰狞的脸,右手握紧我的手。
敖季抬手轻轻一挥,低声喝道:「下去,别吓到孩子。」
三目赤焰兽被拍得头一歪,往后退了一步?
由于敖季的威慑,三目赤焰兽心有不甘的徘徊了一会儿,暴躁的甩了甩尾巴,又退到了南天门下蹲着。
敖季摸了摸我的头,问道:「被吓到了?」
好他妈的一位慈祥的师尊。
真会装,这天族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我怎么也忘不了,上次我和敖季从这走的时候,我瞪了这畜牲一眼,被敖季踹了一脚。
现在想想这,这多隔应多恶心人啊。
慈祥他个头。
我心底的白眼都翻上了天,原本准备摇头的,想了想又点头,声音糯糯道:「吓到了。」
等了半天,敖季都没有什么动静,容辞抬手捅捅他提醒道:「这是跟你撒娇呢,你怎么没点反应啊。」
敖季转过头看向容辞,干巴巴道:
「我没处理过这种事,我带过的徒弟都没有撒娇的。」
我看到敖季这副样子,心底莫名的很爽,有些想笑。
容辞斜眼看着敖季道:「没打算哄,那你之前问人家干嘛?」
敖季很自然道:「我小时候遇到这种,我母妃就是这样问我的,而且我也这么问我的徒弟。」
「那你母妃没哄你吗?」
「我从来都说不怕。」敖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其他徒弟也说不怕。」
容辞:「……」
两个人牵着我,一起在南天门前沉默着,容辞觉得气氛有些尬:
「你现在养了这个小娃,就不能和养之前那几个一样,你现在是又要做爹又要做娘,你要有点这种自知。」
敖季认真的道:「我是真的不会哄,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要不你教教?我一般学的很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容辞一张大脸便怼在我眼前,温柔的快泛出母爱地摸我的头,声音放轻放柔:
「敖敖不怕啊,容辞叔叔在这……」
我脸色一白,直接恶心吐了。
现在想想,我不是天生断袖,只能接受敖季那张脸对我说这种话,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