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解行知余天淮的叫做《自闭少年成长史》,这本的作者是20221111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网上关于id为‘平凡的栀子花’的讨论甚嚣尘上,转发量已经爆了。老大,怎么办?”周周看着疾步走出办公室的余天淮说道。 余天淮脸色不好,一脸凝重地看着办公区同样皱着眉头的同事们。大家显然也都知道了这
“网上关于id为‘平凡的栀子花’的讨论甚嚣尘上,转发量已经爆了。老大,怎么办?”周周看着疾步走出办公室的余天淮说道。
余天淮脸色不好,一脸凝重地看着办公区同样皱着眉头的同事们。大家显然也都知道了这场更大的风波,一个个严阵以待。
“现在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我们要集中寻找id名为‘平凡的栀子花’的下落,保证其安全。周周,你查一下这个id,我要她的全部资料。另外看看能不能查到她的ip地址,定位一下她的位置。肖婧,你和大远一起立刻把尚汖给我带回来,让他配合调查。”
余天淮虽然一脸严肃,但语气仍旧平稳,他知道越是紧急的时刻越不能慌。
余天淮重新打开了手机,看着“平凡的栀子花”半小时前发的帖子,新的评论一条条地出现,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的故事,是从我并不很幸福的出身还是我如同复制粘贴般无聊的生活,又或者我并不出彩的升学履历和并不吸人眼球的外表。我总觉得世界太大,让我有一种无措感,但又不齿地安于现状。我想,就算普通,我也可以就这样活下去。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活下去对我而言会成为一个累赘,一个枷锁。
我在想人和人到底可以有怎样的差距。他可以是享受着掌声和尖叫而做下流之事的完美偶像。而我却只能在被侵犯后永远地困在黑暗里。商汖,这个我光想想就会浑身发抖的男人,成了我一辈子的污点和噩梦。他的脸会在每一个出现在我的梦里,霸占我的大脑。就算是清醒着,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一切也一步步地将我逼上绝路。我真的绝望了。我想求救,想呐喊,却发现一层一层的保护伞将我罩得死死的。而我,一个平凡甚至是平庸的女孩儿,在这一刻选择结束我这平淡又无望的一生。
然而,我总归还是要为那些尚未遭到黑暗毒蚀的女孩儿们一点希望。就像我当初也相信世界是值得期待的。我的死是个十足的悲剧,但我又希望这个悲剧可以为以后的光明铺就一条窄小但足够坦荡的路。我怀着最后的期冀,希望这些话可以让真相大白,可以让正义有容身之所。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我只是亿万人中小小的一个。但我希望我的名字会成为勇气的代名词。
别为我哭泣,我们总会相见,只要还有人记得我,我就一直都在。
我是一朵平凡的栀子花,黑暗吞噬我,我终成为猎人枪杆下的知更鸟。然而我还是冲着烈火飞去,冲着死亡走去,如果这些是迎接光明的代价,我愿谢幕于黑夜。”
余天淮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他盯着这篇长文的每一个字。巨大的信息量充斥着他的脑袋。尚汖、平凡的栀子花……事情好像越来越失控了。
“老大,查到了!平凡的栀子花真实姓名是姜栀,三年前从S大毕业。另外我查到了她发这个帖子的ip,是‘运水之韵’小区!”周周喘着粗气说道,显然也很激动。
“走,叫上路晓天,去运水之韵!”
余天淮开车就差把油门踩到底了,坐在副驾驶的路骁天死死地抓着车里的把手,冷汗都要出来了。警笛声一路响到目的地,小区负责人已经在等着了。余天淮下车就开始往姜栀家所在的单元门跑去,小区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尽力跟在余天淮的后面指路。
姜栀的家在五楼,一行人看着502的门牌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按照姜栀发的帖子的口吻,她应该是要自杀,大家都做好了面临残酷现场的准备。但是当小区负责人拿着钥匙打开门之后,里面却没有想象中的场景,一切都井井有条,并没有发现姜栀。现在是早上9点20分,距离姜栀发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周周,查监控!”余天淮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责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在怕是不好找人。
余天淮仔仔细细地环视姜栀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姜栀的房间偏冷色调,灰色的墙纸有些不符合一般女孩的审美。卧室里也是以白黑为色调为主。另外还有一间画室,里面有好几个画板,还有散落一地的画纸。画的内容有些难以看懂,有些只是线条,有些又只是色块。余天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姜栀没有选择在家里结束生命,那她会选择哪里呢?”
“老大!长清广场!”周周的声音让余天淮一怔。
又是长清广场!
余天淮把最近犹如戏剧般发生的种种串联到一起。刘艺卿,尚汖的狂热粉丝。姜栀,被尚汖侵犯的普通女孩儿。一些令人脊背发凉的想法蹦进了余天淮的脑子里。
“给消防那边打电话支援,姜栀很有可能选择和刘艺卿一样的死法!”余天淮带着一车人狂奔,偏头给路晓天说。
“另外联系商场负责人,立刻找人,必须把人给我拦住!”余天淮脖子的青筋配合着他不可反驳的语气,所有人的效率都提升了好几倍。
刘艺卿是商汖的狂热粉丝,带着他的照片在长清广场跳楼了,这可以看做是对偶像变态的表白。而被商汖侵犯的受害者姜栀如果要选择一种足够有寓意的死法,则是成为第二个刘艺卿。这对商汖及其粉丝来说都是足够讽刺的。另外刘艺卿和姜栀都是S大的学生,站在不同的立场却最终是相同的死法。这样的关系满足了大众的猎奇心理,姜栀的死一定会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老大,不好了……”周周的声音发着颤,弄得余天淮的心咯噔一下。
手机屏幕上,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躺在血泊里,周围都是人……
余天淮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车里的人也都皱紧眉头。他们是警察,不管案件真相是怎样,首先要保证人民的生命安全。先是刘艺卿,后又是姜栀。都是花季女孩儿,他们没法劝自己看开点。警察的责任感在此刻无限放大,也将自责感推向了高潮。
“给老陈打电话。”
路晓天赶紧掏出手机打给了陈法医。陈法医已经出了警局,路晓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路上了。
余天淮什么话都没再说,马不停蹄地赶往案发现场,车里的氛围低到谷底。现在刚过早高峰,上班通勤的人不少,旁边围了不少的人,看到警察来了倒是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同样的地点,两个女孩儿的身形仿佛都能叠在一起。余天淮没太多的时间伤春悲秋,他立刻招呼人保护现场,疏散人群。陈方承和助手谷乐把尸体装进尸袋,避免更多的尸体照片流出,也要保证尸体不被二次损坏。
余天淮的余光瞟到一抹身影,瞬间心提了起来。他猛地转过头,果然解行知愣愣地呆在那儿,盯着地上的血迹。
好像解行知永远是一个样子,白色的衬衫加上浅色牛杂裤。他不像上次那样疯狂,但余天淮却看出了他不同寻常的胸腔起伏——他在极力忍耐。
解行知的手死死地攥着纯白色的衬衫,似乎已经能想象到斑驳的褶皱。他眨眼的频率明显高于身边人,浓密的睫毛不断交织又分开,眼眶好像又漫上了红色。余天淮不知道此刻在这个小孩儿的脑子里闪现的究竟是什么令他如此恐惧的画面,但他知道解行知需要安慰。
所以,一向冷静自持的余大队长第一次在案发现场遮住了一个人的眼睛。他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颤动和不久之后传来的温热。余天淮知道作为目击证人的解行知需要马上被带到警局做笔录,但此刻,他的感性终究战胜了理性,在这个可以被称之为“兵荒马乱”的时间。
解行知的脑袋落在了余天淮的肩上,他不再被自己预设的条条框框的社交礼仪所约束,不再谨记曾被教导过的乖巧懂事。他只知道遮住他眼睛的人一定是个十分好的人。他的词语匮乏,“十分好”已经是他对于一个人的最高评价……
“解行知,你还好吗?”又过了大概一分钟,余天淮尝试着开口。
解行知慢慢抬起了头,他的睫毛还湿润着。像个孩子一样,解行知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嘴里念叨着“不能哭……不能哭”。
余天淮看着解行知重复着的动作和话,心里蛮不是滋味儿的。名为“心疼”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尽管他并不会用言语来表露他的内心。
余天淮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怪胎,别说别人,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没人知道他具体的身世。他吊儿郎当,他洋洋洒洒,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走进他的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案子结束后只有他一个人的酒局,他的结案笔记,他对每一个受害者的记录。他比一般人更早认识现实的冰冷,所以他执拗地不愿意展露自己的内心,好像这样他就坚不可摧。但他又是如此地热烈,冰与火的碰撞结成了这样一个复杂的余天淮。
“没事,在警察叔叔这儿,你可以哭。”余天淮又用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顺便揉了揉眼前人的毛茸茸的脑袋。
解行知的肩膀还有小幅度的抖动,他看向自称“警察叔叔”的男人,那个不羁的笑深深印在了解行知的心里。
最后,解行知还是作为目击证人被带回了队里。因为坠楼地点就在一间画室的前面,而这个画室又在商场大门的旁边,所以经常出现在画室的解行知最有可能观察到一些细节。加上他过人的记忆能力,余天淮不得不把他带回去问询。
这次是余天淮开车,解行知坐在副驾驶上。后面的路晓天一直盯着沉默不语的解行知,对于这个抢了自己副驾驶的人总觉得不那么得劲。作为余天淮的资深狗腿子,路晓天觉得自己在老大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终于到了队里,余天淮立即分配任务。
“周周,你查一下姜栀和那个ID,记住,我要所有关于她的资料,事无巨细!还有,姜栀最近的动线我要清楚,她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都给我查!路晓天,把商汖交给老陈,提取一下DNA,然后把他带到审讯室,我亲自审!徐大远,你先通知姜栀的家人,然后给目击者做笔录。肖婧,你联系一下网警那边,把泄露出去的照片和视频处理一下,减小影响,避免造成严重的社会舆论和恐慌。阿强,拷一下商场那边的监控,另外联系监管部门,告诉他们这个商场的安全漏洞。”
一串命令下去,瞬间办公区就空了,大家都风一样地忙活各自的任务。
徐大远上来想把解行知带到接待室里问话,结果解行知突然后退一步,明显是很抗拒的样子,清秀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哎,你……”徐大远本身脾气就有些大,这下遇到不配合的就要教育一下。
“大远,你先把他带到接待室等我回来亲自问。”
考虑到解行知的特殊情况,余天淮还是决定自己问他,免得他又有什么过激反应。还没等徐大远消化完这句话就见余天淮微低下头和解行知说话。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忙。你跟着大远叔叔在接待室里乖乖等着我,等我回来再来问你,知道了吗?”
解行知看了一眼比他高半头的余天淮,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两只手纠结地抠了抠衣角,像个在做天大取舍的小孩儿,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态度好点儿,带他去吧。”余天淮对着体型彪悍的徐大远叮嘱道。徐大远是没见过这样的余天淮,摸了把头发,嘴里念念叨叨地走了。
解行知又看了一眼余天淮,然后不远不近地跟在徐大远身后往接待室走去。
余天淮看解行知还是乖乖配合了就放下心,接着往审讯室赶去。解行知在进接待室的最后一刻回头望了望,余天淮那宽阔的看起来很让人安心的后背稍稍抚平了他慌乱紧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