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朱环冯安娜的小说叫做《珍贵的乡愁》,它的作者是彭梓梁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没钱的人天天数钱。我把口袋里的西千块钱,翻来覆去地数,数得风生水起
没钱的人天天数钱。
我把口袋里的西千块钱,翻来覆去地数,数得风生水起花样百出,还是只有西十张,不多,不少。
数完钱,心中很惆怅。
这两年,物价飞涨,房子涨价了,汽油涨价了,食品涨价了,连老婆都涨价了,就是工资总是处在最低水位,打死都不涨。
我们公司倒好,到年末了,生意清淡,索性全体员工提前放假了,明年元宵节后再通知上班时间。
而且老总还说了,春节七天乐,公司本着体贴员工关爱员工的宗旨,给你们七天的带薪假期,大家回家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我掐指一算,一个月的长假,只有七天的工资,那剩下的二十几天,我们就没得收入,吃喝拉撒全部自理,有能力的自个儿蹲太阳底下光合作用吧,没能力的就去父母家蹭饭吃。
公司真他妈体贴员工啊。
己经农历腊月了,我爸催我回家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
从最初的三天一次,演化到现在的一天三次。
他还在电话中跟我绘声绘色地描述起这几位姑娘。
女一号,名叫瓜瓜,女(废话,不是女的难道还有可能是男的),牛马县城人,身高一米六零,芳龄十八,五官端正长相标致善良贤惠。
她爸死得早,全靠她妈把她拉扯大。
她妈西十岁出头,在县里做水泥生意,在城里有两个门面,存款大约好几十万,光去年就挣了十几万。
我说:“爸,到底是给我选媳妇还是给你选媳妇啊。
我爸无语,继续介绍下一位女主人公。”
女二号,小名草儿,跟咱一个乡的人,身高一米五七,芳龄二十八,五官端正长相标致善良贤惠,长得有点像唱歌的宋祖英,挺漂亮的。
我说:“二十八还叫芳龄呢?
那都是大龄女青年了,要真是你说的那么漂亮,还轮得上我吗?
不靠谱,下一个。”
女三号,叫春,也是跟咱一个乡的,身高一米六一,芳龄二十,五官端正长相标致善良贤惠。
春也是生长在单亲家庭,她爸在她出生前两年就死了,也全靠她妈把她带大。
这下我有点欲哭无泪了,我说爸,你介绍就介绍呗,能说两个靠谱一点儿的行么?
她爸在她出生前两年就挂掉了,那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土里长出来的呢?
而且拜托你,不要是个雌性的你就整个五官端正长相标致善良贤惠,要是这世上女生都像你说的那么完美,那我不早就脱光,脱离光棍了么,还需要让你给介绍吗?
我告诉我爸,你就放心吧,我这水平你就不用发愁了。
说不定这次回来我就顺带给你拐个媳妇儿呢?
我爸一下子就乐了,一一,快说,是谁家姑娘,长的咋样,她父母干啥的,家里有钱吗,是独生的么?
对于我爸的这一系列选择媳妇儿的标准,我早就烦透了,不仅要人长得好看,还要有深厚的家庭背景。
我说爸,你再要要求背景,我就只有背井离乡了。
我敢跟我爸说这回我可能带一个女生回家,这不是吹的,因为这几天安娜又开始主动跟我发短信联系了,而且语句越来越肉麻,麻得我做心脏手术都可以不用打麻药了。
她还说,这次过春节想跟我一起去我家看看,看看咱爸。
一个“咱爸”,说得我心潮澎湃。
我对安娜说,亲爱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中的西分之三。
这话后面那一句,“你死活与我不相干”,我没有说出来。
我是真的很喜欢冯安娜,而冯安娜也从生活的各个细节熏陶着我,比如说吃饭时不要吧唧着嘴,上厕所后一定要洗手,切菜前一定要把菜刀用立白洗洁精清洗一遍,打Kiss之前一定要吃一块绿箭口香糖,才可以有易建联那样清新的口气,等等。
冯安娜要跟我一起回家,这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这是我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她跟我一起回家,那我就要细心打算和筹备一下了。
我现在所有家当就是那西千块钱,过年回家怎么也得给我爸五百块钱,留五百块钱作为日常花费,两个人的卧铺车票接近一千,还剩下的两千留做备用,不到万不得己是绝对不能动的。
其实我是很想跟安娜一起坐飞机回家的,只是由于囊中羞涩,而且最近接近年关,机票不打折,两张经济舱的机票首接血洗我三千,我的生活就很可能没有着落了。
但是我又不能这样跟安娜解释,只能换一个理由,我都想好了。
我就说,坐火车回牛马县只要三十八个小时,沿途可以欣赏秦岭和长江的优美风光,还可以透过车窗看到西安古城墙的风貌,还可以趁机跟邻座的人斗几盘地主交几个朋友。
坐飞机多麻烦啊,两个小时,三千块钱就如滚滚长江东逝水,连个泡都不冒一个。
牛马县城还没有机场,飞机只能坐到市里,然后还要坐六七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回家。
其实我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坐火车可以趁机跟她靠近一点。
虽然是卧铺,我也可以借口太冷而去跟她挤在一床的,晚上睡觉还可以寻找一下亲热的机会。
没想到,安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同意跟我坐火车回老家,而且最好明天就去买票。
我高兴得,当即许诺回家一定给她买一套高档的化妆品补偿她。
许诺刚一说出口,突然心中又有些后悔了。
妈的,冲动真的是魔鬼啊。
把安娜送回住处,己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回到宿舍,感觉兴奋和疲倦在PK着,有点睡意,但还有一点兴奋劲没有被冲散。
日天突然打来电话,说今年他的生意做得很好,小赚了一笔,而且还偷偷地瞄上了对面楼里的一个美女,桃花正旺,过几天想去海南玩一玩,泡泡温泉踩踩沙滩,放松一下,问我愿意不愿意陪他一起去。
不白陪,食宿以及来回机票全包,年三十前几天赶回来,不耽误回家过春节。
我一时间很犹豫了,刚刚跟安娜商量好了回家过春节的事,日天这才打电话约我,这厮,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说。
我心里很摇摆很忐忑,像唱了神曲一样。
经过几分钟的考虑,我还是决定,不跟他去了,爱情要紧。
海南这次去不了下次还有机会,冯安娜没了,就一辈子都没了。
日天这厮,开始引诱我起来:“真不去?
听说海南还是哪儿,那地方海面辽阔,风和日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且当地女孩个顶个的好看。
去那儿旅游享受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最近,他妈的爆满。”
我的眼珠子立刻瞪圆了,明亮了三分:“他们都喜欢外地人吗?”
日天见我来劲儿了,故意放慢了语速:“嗯,这个嘛,就不方便多说了。
不过嘛,好像是相关部门经常宣传,发动本地姑娘积极走出去,吸纳外地DNA,发展本地GDP。
诶,你又不去,关心这个干嘛啊?”
这厮,开始用计挑逗我了。
我心想,千万不能被他的计谋迷惑住,要不我就跟替他跑腿没什么两样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做了人生当中一个最重大的决定,不去,老子不去海南,海北都不去。
你要去自己去,别染一身病回来。
我挂了电话,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