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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简知意猛地一巴掌甩过去,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许妄安偏着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发麻的脸颊,片刻,竟然笑出声来:“劲还挺大。”

“啪!”

于是简知意干脆利落的又甩了一巴掌,这次是另一边脸。

见许妄安两边脸上巴掌印对称了,简知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滚出去。”

许妄安松开她的手,直起身,懒洋洋地整理了下衬衫领口:“滚就滚。”

他转身往外走,却在门口停下,回头看她:“不过简知意,你打人的样子……还挺带劲。”

说完,他带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简知意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微微的灼热感。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彼时她和许妄安刚刚相识,简、许两家是世交,父母辈、甚至往上数好几辈,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不错。

但是到了简知意和许妄安这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莫名的相看两厌。

“......你就是简知意?”

被长辈推上前打招呼的许妄安满脸不情愿,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简知意。

见状,简知意当即就皱起了眉毛,看着许妄安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对着他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许妄安气得跳脚,于是趁着一个下雨天,许妄安将简知意新买的典藏版的童话书扔进了水坑里。

扔完还专门跑到简知意面前挑衅:“要是你为之前翻白眼的事情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我就给你买一套新的,怎么样?”

简知意不语,只是用美术课剪刀剪坏了许妄安的书包。

那个他最珍惜的,有着球星签名的全球限量款的书包。

从那以后,两个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再也没有和睦相处过。

六岁那年,简知意在文艺晚会上表演节目,许妄安悄悄潜入后台,用墨水弄脏了她的裙子;

十岁那年,校园运动会,简知意在许妄安赛跑时,悄悄伸腿,让他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等到初中,被父母教训过的两个人并没有偃旗息鼓,而是果断更换了战略。

许妄安往她课桌里偷偷放仿真蜘蛛,简知意就在他运动饮料里面掺酱油;

许妄安故意在音乐会前拉断她小提琴的琴弦,简知意转头就把他写给校花的情书贴在了公告栏上。

大学时期,这场战争升级到新高度。

简知意在竞选学生会主席时,许妄安连夜印刷简知意P成猪头的海报,在学校里面见人就发;

许妄安带队参加创业大赛,她直接黑进演示系统,在展示时当众播放他穿公主裙的童年照。

于是时间久了,全校学生都知道,金融系的简知意和建筑系的许妄安,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要见血的死对头。

所以当简、许两家宣布联姻时,简知意和许妄安的教授当场打翻了咖啡。

“你说谁和谁结婚?!”

而到了婚礼当天,两个人端着假面,手上更是没闲着。

新郎给新娘戴戒指时‘不小心’套错了手指;

新娘在交杯酒环节‘失手’泼了对方一身红酒。

婚宴过后,两人更是谁都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而在各自的私下聚会上。

面对好友们的调侃。

简知意一脸冷漠的回答道:“跟谁结不是结,对他,好歹是知根知底。”

许妄安更是满脸都写着不耐烦:“要不是老头子压着,我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跟他结婚,旁的不说,对于集团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她成天挂着一副死人脸,但是又不影响我在外面玩。”

“总之,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她!“

两个人言之凿凿,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婚姻撑不过三个月。

可谁也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他们不仅没离婚,反而在商场上你来我往,斗得越发起劲。

简知意一直觉得,他们会这样斗一辈子。

可今天,许妄安的眼神——戏谑的、玩味的,却又带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让她这颗平淡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情愫,抛开脑中思绪,伴着困意入睡。

次日。

简知意便早早起床准备去往公司。

别墅里安静得很,一楼也已经恢复成往日干净的模样,应该是许妄安找了保洁来。

简知意有些诧异,因为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倒还算是有良心。”

简知意刚刚踏进公司大门,助理周叙就抱着一叠文件上前来,脸色有些难看。

“简总,出事了。”

周叙递过一份文件。

“城东那块地的招标结果刚刚已经公布,是许氏拿下了。”

简知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旁的落地窗上倒映出她严肃的面庞。

她翻开文件,确认了一遍中标方——。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九点,许氏集团官网上就已经......”

听到这里,简知意直接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响到第三声时,听筒里传来带着戏谑的男声。

“真是稀奇,许太太居然主动......”

“许妄安。”

简知意心情十分不爽,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一般。

“趁我带队在德国谈判时截胡我的项目,你现在难道就这点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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