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乘在我身上发泄完,罕见的没有离去。
我蜷缩在沙发上,浑身疼得发抖,却不敢暴露。
「装什么死?」他站在落地窗前点烟,「刚才不是叫得挺欢?」我强撑着坐起来,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散落一地的衣物。
衬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我勉强把它裹在身上,却怎么也系不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
右手腕传来钻心的疼,像有千万根针在骨髓里搅动。
许亦乘突然掐灭烟大步走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不是跳舞的吗?」他讥诮地勾起嘴角,拇指碾过我腕间狰狞的疤痕,「曾经在国家大剧院上的人,现在连颗扣子都系不上?」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仰起脸对他笑:「许久不练,生疏了。」
这句话不知哪里激怒了他。
他猛地把我拽到穿衣镜前,强迫我看向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毫不留情的嘲笑,「还真是废物。」
镜中的我脸色瞬间惨白。
他说得对,我确实是个废物。
连赎罪都赎得这么难看。
他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手指顺着脊椎滑下,突然狠狠掐住我的腰:「说话啊,苏萝依,怎么手废了,嘴巴也哑了?」我闭上眼,任由疼痛蔓延。
三年前车祸的画面又在脑海闪回。
亦欢姐在最后一秒猛打方向盘,驾驶座瞬间变形的声音至今还在我噩梦里回荡。
当许亦乘穿过玻璃碎渣浑身是血抱我出来时,他并不知道。
主驾驶里坐着的是他唯一的姐姐。
「对不起...」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许亦乘的眼神骤然阴鸷。
他一把将我甩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真他妈扫兴。」
随后,许亦乘扯过西装外套转身就走,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你以为道歉有用?」「苏萝依,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门被摔上的瞬间,我终于放任自己滑倒在地。
我仰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很想笑。
是啊,我还不清。
所以当医生说我骨癌晚期时,我竟然觉得这是报应。
亦欢姐给了我一条命,现在老天要收走了,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