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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安神药而已,大夫说我腿软!对,就是腿软……”

程书远一脸煞白,被江绯一句话激出了一头的汗,没等江绯回话,他便找了个理由。

“既然我说梦话,那就不打扰绯儿你休息了。”

说完,程书远转身就匆忙逃了。

还好江绯只是个乡野村妇,不懂那是什么药。

程书远脸色黑沉,捉摸着改日还得找郎中配些好药,不够勇猛,怎么留得住女人的心……

眼见程书远夺命似的逃了,江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一个流连花街柳巷,连男女之事都要靠药物硬撑的废物,还有脸要留在这陪她?

夜深。

江绯在榻上咳得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尚且如此。

那带病抄经的傅云雁呢?

思前想后,江绯挑了件披风,掺着夜风走向了傅云雁的嘉栖院。

嘉栖院依旧灯火通明,傅云雁烧得脸颊通红,一双眼也因抄经熬得通红。

江绯抬脚刚要踏入,就听兆儿气急败坏地吼声。

“都怪江绯那贱人!姑娘昨夜本就受罚,是那贱人上赶着过来受了冻,姑爷却又责怪姑娘,照我看,我就该拿麻袋套了她的脑袋,拖进后山一刀结果了才好!”

兆儿愤愤不平攥着拳头。

可一想江绯那灵活的身手,原本蠢蠢欲动的心也凉了大半。

门外的江绯脚步一顿

一刀结果了……

还不如原文剧情丢到湖里绝了子嗣呢!

“兆儿姑娘好大的口气。”

江绯稳了心神,拿捏出一副矫揉造作的宠妾模样,扭着胯就进了门。

“如今府中谁人不知我与夫人结仇,我若是掉了根汗毛,程郎都要找你们问罪,若是一刀结果了我……”

江绯话留半句,随即斜睨着一脸愤恨的傻大姐,哪怕兆儿脑子再不好,听了江绯的话也意识过来了。

光是受冻,她家姑娘都要受罚。

若是一刀结果了……

程书远还不得让傅云雁赔命!

红着眼的傅云雁轻咳一声,将兆儿扯到自己身后。

“兆儿年岁小,口无遮拦,江姑娘莫怪。”

傅云雁好脾气地替兆儿赔罪,紧跟着眉眼一垂,溢出一抹悲怆。

“江姑娘是夫君心尖上的人,我自然不允许兆儿伤害你。”

说完,她回头朝兆儿使了个眼色。

眼见兆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应了。

江绯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也稳了些。

这样一来,想必那老妖婆也没法在兆儿这兴风作浪了。

兆儿是莽撞了些,但为了傅云雁,她是知道隐忍的。

“江姑娘今夜来此有何贵干?夜冷风凉,小心又冻着了。”

迎着傅云雁暗含悲伤的目光,江绯这才想起自己的意图。

她一甩披风,大摇大摆上了傅云雁的床榻直接躺下。

“我自己在房中休息不好,你们两个陪我。”

江绯蹬了鞋,自家人似的窝进傅云雁被窝里。

都病了,还抄什么经,收拾收拾直接睡就得了!

兆儿眼前一黑,上去就揪江绯的袖子。

“放肆,这是我们姑娘的床榻,谁让你上来的!”

江绯柔柔弱弱身子一栽,面带憔悴***额头。

“兆儿弄疼我了,我让程郎来罚你们~”

兆儿立马触电般将手抽回。

这不是粘包赖吗?她都没碰着江绯!

可兆儿怕傅云雁又无端受罚,只得松了手。

“江姑娘,夫君罚我今夜抄经,实在无法分心照顾你,不如你还是回去吧。”

有时候,傅云雁这好脾气甚至让江绯都忍不住气。

她都快跳到傅云雁脸上蹦跶了,难为她还想着抄经书这事儿呢?

她还比不上一堆破书了?

“夫人带了许多嫁妆,这房中布置就是比我那的好,我就要住在夫人这,程郎难道会不同意?”

江绯耍无赖似的,让傅云雁无语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江姑娘喜欢,那今晚便住下吧。”

反正她要抄经,今晚是睡不成了。

傅云雁再次专心抄经,兆儿在旁剪了几次烛心。

江绯缩在被子里,听着她喑哑的声声低咳,只觉得头疼。

她都挡了一夜的风,女主还是染了风寒,都怪程书远那个搅屎棍。

在傅云雁再一次涨红了脸,又怕惊扰江绯,打算压声轻咳时。

后面床榻传来一声软绵绵的低呼,“我不舒服~”

傅云雁与兆儿双双转头,蹙眉看向躺得倦懒的江绯,她们守在桌前大半晚还没说不舒服,江绯躺了半天还不舒服上了?

“那江姑娘想如何?”

傅云雁起身走到榻边,语气轻柔如云团。

江绯娇娇地靠在软枕上,轻纱垂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她一手撑着额头,语气娇柔。

“我认床,从前睡不着时,都是嬷嬷抱着哄我睡的,好想嬷嬷……”

美人卧榻,即使是看她不爽的兆儿也一时迷了眼。

江绯的容貌的确有勾人的资本。

“可如今这么晚了,总不能深夜去乡下找你嬷嬷。”

傅云雁声音都轻了些。

“那你哄我。”

江绯抬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是个人见了都不忍拒绝。

她心里算盘打得精明。

这么好的机会能拉女主好感,她自然不会放过。

江绯这句话,让房中空气都凝滞了许久,傅云雁那张向来温柔从容的脸,也不由得出现一抹僵硬。

哄人睡觉,还是个只比她小两岁的女人……

见着傅云雁那一脸犹豫,兆儿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志气,挺胸站在江绯面前。

“我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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