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好几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士兵围着我。
身上的伤口都被仔仔细细的处理过了。
之前我断亲掰断的手指,也被层层的纱布包裹着,动弹不得。
“陆韶同志,你感觉怎么样?”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踱步进来,一见到我,就红了眼眶。
“太像了,长得真的太像了……”“你就是我战友兄弟陆国山的孩子……”我重重点了点头承认,将军功章恭敬的递了过去。
“这枚军功章,是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当年,边境冲突一触即发,战事紧急,父亲作为侦察兵,深入敌后,为军队取得了重要的情报,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传递信息,父亲独自一人与敌人周旋,最终与敌人同归于尽,最终我军取得胜利……可我父亲却永远离开了我……”“除了这枚一等功勋章,还有二等功,三等功……每一枚,都代表着他的也英勇和无畏。
”我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如今,我将它交给您,希望组织能够彻查裴家,还我一个公道!我还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好好报效祖国!”男人忽而有些伤感,垂下头去,好半晌,才拿着我父亲的军功章,细细擦拭着。
然后,举起手给我敬了个军礼。
“我是这个军区的首长——沈云飞!当年,你父亲掩护的战友……就是我!我们是刀尖舔血的兄弟啊!”“他牺牲后,遗体,就是我护送回来的……还有这枚军功章,也是我亲手交于***的,没想到,它现在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他说着,流着泪的眼睛被愤怒染红,狠狠攥着拳头,问道:“英雄***烈士的家属,怎么能流血又流泪?!”“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首长的发言,让我也有些激动,眼泪控制不住地再次涌了出来。
我不想在这些人面前示弱,可无数次被践踏尊严、承受痛苦后,忽然有人站起来替我说话,这种意外的温暖几乎烧得我无力承受。
我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年的遭遇告诉了首长。
随着我的讲述,刹那间,那群年轻士兵像是炸了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义愤填膺。
有人狠狠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桌案上,震得茶杯跳了几跳。
带着重责的训斥声立刻响起:“老周,冷静!”可“老周”几乎是吼了出来:“冷静?怎么冷静?堂堂烈士家属被裴家害成这样?!他们欺我们没人了是不是!”“他们居然还敢把象征军人的最高荣誉的军功章扔进臭水沟?!简直就是在烈士的牌位上撒野!”沈首长默默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们你替你讨!你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就算裴家有再大的势力!我就算脱掉军装,也要跟他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