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重生时,顾文林正站在宿舍门口,等我一起去领结婚证。
我谎称要给同事送东西,打发顾他先去婚姻登记处等我。
和顾文林分开后,我上了山。
躺在王婶家的摇椅上,看着屋前的云海,晒着太阳。
王婶递给我一个烤红薯,好奇地问:“你今天不是要和顾工程师领证吗,怎么到这来了?”
我咬了一口热乎乎的烤红薯。
笑着跟她说:“婶子,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醒了心里难安。”
王婶安慰我说:“那是梦,重要的是活着的人生,你和顾工程师结婚后,有的事好日子过,还怕什么噩梦。”
我怔愣一瞬,笑着点了点头:“婶子说的没错,我在这呆一会儿就走。”
和顾文林结婚?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前世,我和顾文林领完结婚证,刚走出婚姻登记大厅。
他迎面撞上一个姑娘。
姑娘叫白小梅,住在我们工作的村子。
我们一起回去的路上,顾文林一直沉默不言。
我当他是做了人夫,有了与女同志避嫌的自觉。
没想到,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
原来那一撞,顾文林对白小梅一见钟情。
他不是在避嫌,他是在懊悔。
懊悔为什么不能晚一天和我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