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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宴点烟的手一顿:“你又在***什么?我都说了晚晚只是想借个隆重的场合和你郑重道歉,她从小被家里娇宠着长大,这辈子没跟谁低过头,明天你也别拿桥,她低头你就好好接受,别让她下不来台。”

“那如果,我不去呢?”

夏梦强咽下涌到喉咙口的鲜血,果然就看到谢清宴冷下脸来。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机会?”

是啊,从来都没有。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被人推着走……

夏梦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沉默着跟谢清宴上车,沉默着靠在车窗上。

谢清宴只当她想通了,脸上笑意都清晰不少。

“你不用多想,等明天过后,一切都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你安心跟着我就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夏梦听的模糊。

身上的不适蠢蠢欲动。

意识彻底消散前,耳边,是助理和谢清宴的对话——

“老板,真的要把夏小姐养在身边吗?之后要不要在夏小姐住的地方安排点人手,不然到时候人跑了。”

谢清宴的声音,从始至终坚定。

“不会,她很乖。而且,她说过会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她现在只是在吃醋,等闹过这段时间,她会想通的。”

第二天早上,夏梦是被谢清宴亲醒的。

他亦如从前趴在床边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神都透着愉悦的光。

夏梦忍着恶心,一眼看到他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西服。

这是她人生第二次看谢清宴穿西服。

第一次,他穿上是为了心爱之人的赌约和她走个过场,这一次,是为了娶心上人。

没有一次是为她。

他给夏梦准备的,是件粉色抹胸长裙。

比她当年视若珍宝的婚纱华丽得多。

裙子是按照她原本的尺码一早做的,只是因为生病,夏梦瘦了一大圈,裙子穿上身也变得松松垮垮。

谢清宴看见的第一眼,就拉着她转了个圈。

“你是不是……又瘦了?”

他眼里带着怜惜,夏梦却只淡漠的扯了下唇。

“走吧。不是,要见证你们的幸福吗?”

她笑得坦然,几步走到门口,逆着光。

谢清宴心口却莫名一缩,恍惚有一种,要抓不住她的错觉。

这种失控感绕的谢清宴心烦,他快步追上去牵住她的手。

手腕一凉,夏梦手上跟着多出一条蓝钢飘花手镯。

谢清宴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耐心出奇的好:“答应你的都会做到,你今天很乖,继续保持。”

他话刚说完,黎晚怡娇俏的声音跟着从楼下传来。

“阿宴,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几乎瞬间,谢清宴就松开了夏梦。

临走前,他脸上还挂着笑哄她。

“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二楼看台,你乖乖等我,订婚宴结束,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把你身上的肉全给养回来。”

他嗓音温柔宠溺。

明明,这四年他都是这么哄着她,可唯独这次,夏梦恶心的想吐。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人家订婚,她还真有脸来哈。”

谢清宴前脚才走,门又被人推开来。

两男两女居高临下站在门口打量着夏梦。

其中一人的视线落到她胸口,明显带着鄙夷:“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阿宴都要结婚了,还勾着他不放,也不怕得病。”

夏梦低头看了眼胸口那个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是之前落水留下的。

医生说她的凝血功能出了问题,之后只会越来越严重,稍微一个见血的小伤口都可能要她的命。

所以,她才说今天她会死。

可谢清宴不信。

她转头,无声脱下手上的蓝钢飘花手镯,换上那条用胶水粘好的碎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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