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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场下旨赏赐了孟巧。

孟巧没想到今日竟因祸得福,心中得意。

皇家最看重子嗣,她也算母凭子贵了。

云淮心里也是一阵轻松。

原本还在发愁如何将婚前有孕的事如tຊ何自圆其说,谁料今天让孟沐曦戳穿了。

还得了父皇的认可。

看着云淮和孟巧的笑容,孟沐曦很郁闷。

说好的,婚前有孕会被人嘲笑的呢?

不应该是云淮宠妾灭妻会被人不齿,她好趁机提和离呢……

怎会是眼前这样……

那她这几天的心思都白费了?

替敌人做嫁衣了?

孟沐曦感觉心塞……无比。

文帝道:“今日人多,朕忽然来了兴致。想出一个问题考考大家。”

长公主接过话头,“皇兄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今日朕就考考你们,猜猜这张假请帖是谁的。”

孟沐曦麻木了,这是闹哪样啊?

还真是君心难测。

六皇子云彻,率先站起身来,笑道:“父皇好雅兴,儿臣也有个提议。我们就此问题加点彩头怎么样。”

文帝斥道:“好你个老六,往日里就听说几位皇子中属你最会吃喝玩乐,今日胆敢当着朕的面开设赌局,瞎胡闹。”

老六云彻嘿嘿一笑。

“父皇莫怪罪,人生不就是吃吃喝喝吗?况且如今咱们大夏朝国泰民安,儿臣别的不行,吃喝在行。”

长公主也笑道:“皇兄你就依了他吧,我也想玩玩。”

屋子内的气氛又闹的欢快起来。

孟沐曦此刻还在为今日出师不利生闷气,安静的看着。

文帝笑了笑,“今日在宫外,难得你们几个都在,朕就准了!”

云彻颇有兴致的起身。

朗声道:“大家听好了今日我做庄。答对的赔双倍,答错的可就要愿赌服输啊!”

顿了顿又补充道:“为了防止***,三哥你不许***,其它人赶快……父皇等着呢!”

六皇子云彻率先做个示范。

“我押三千两赌巧侧妃的请帖子是真的!”

长公主也跟着表态,“我押五千两赌孟巧。”

二皇子左右望了望,犹豫的道:“我押两千两赌沐曦。”

虽然明眼人都猜到了孟沐曦是造假之人,可是他与孟家来往亲密。

他绝不能昧着良心押别人,即使明知会输。

文帝问:“云闲,你为什么会觉得孟沐曦的请帖是真的呢?”

云闲答道:“回父皇。儿臣眼拙,看不出请帖不同,不过我与孟家有亲,所以……”

文帝摆摆手。

“好了,朕知道了。你倒是有情有义,不过这可是赌局,既然是赌局就会有输有赢。”

“你可想好了?”

文帝这话意有所指,仿佛说的是赌局本身,仿佛说的不是赌局。

云闲肯定的答道:“儿臣想好了。无论输赢无愧于心!”

文帝微笑点点头。

六皇子云彻微微迟疑,催促云焕。

“老七,该你了!”

云焕淡淡一笑。

大声表示:“我押两万两赌孟沐曦!”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孟沐曦身子往前倾了倾,她没听错吧。

这七皇子押两万两赌她的请帖是真的。

二皇子,六皇子和长公主也同样震惊。

调侃道:“好你个老七财大气粗啊!”

“这回指定让你赔个底朝天!”

文帝看了看云焕,没有说话。

六皇子云彻:“现在大家都***了,我念给大家听听。”

“姑姑五千两押孟巧,我三千两押孟巧,二哥两千两押孟沐曦,七弟两万两押孟沐曦……”

“可都不许反悔!”

长公主道:“不反悔,快问云淮,他把真请帖给谁了?”

“我给……”

云淮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七为何押两万两,难道他看不出孟沐曦的请帖是假的吗?

孟沐曦见云淮迟疑,片刻间仿佛悟出了些门道。

这赌的不是请帖真假,赌的是人情世故吧?

那自己当然要给自己壮壮气势了。

反正没有监控,她们若说自己的请帖是假,她就反咬一口说孟巧诬陷。

孟沐曦怯懦懦的说了声。

“我可以参加吗?”

老六云彻眼睛转了转。

“可以啊?”

“你押?”

孟沐曦:“我押三千两,赌我自己!”

孟巧一看,孟沐曦都参加了。

她岂能落后。

“臣妾不才,愿押五千两赌我自己。”

文帝平静的脸色依然很平静。

六皇子云彻道:“好,***完毕了。”

“三哥,你可想好了,你把那张请帖给谁了?”

云淮一时拿不准还在踌躇。

一旁的云焕笑道:“这还用问,既然请帖上写着淮王妃,那自然是给淮王妃孟沐曦了。”

云彻反驳道:“可是我觉得三哥宠爱孟巧,巧侧妃还怀有身孕,侍卫也说了是孟沐曦那张请帖不太一样。”

云焕:“好吧,我就不和你说了,咱们叫三哥自己说。”

云淮此刻已经想明白了。

他若说请帖给了孟巧,那必然就是宠妾灭妻了。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宠妾灭妻的罪名对前途有损。

文帝也看着云淮,等着他的答案。

云淮从文帝的眼神里,感到了一丝冷意。

“儿臣……儿臣把请帖给了发妻。”

此话一出,文帝身子向后靠了靠,眼中的冷意消失了。

云焕脸色很平静,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倘若三哥真的说出实情,他或许还佩服他敢作敢当,可是如今……

云焕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孟沐曦。

孟沐曦努力憋笑。

假的成了真的,那真的不就***成假的了吗?

孟巧不待气炸!

长公主迟疑了一下,摆摆手佯装生气。

“哎呀,不好玩,不好玩,害本宫少了五千两银子。”

老六云彻也拉个脸。

“三哥可记清楚了,你确定是把请帖给王妃了?我记得刚才王妃不还说,你把管家大权都给了侧妃吗……”

云淮连忙陪笑道:“那是我怕沐曦累着,才让巧儿帮忙管些琐事。没想到被沐曦误会了。”

孟巧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小丑,在这里丢人现眼。

文帝笑着开口:“好了,游戏而已,不必当真。”

随后他看向孟沐曦,“沐曦,你身为王妃当有正妻风度,日后可别再这么任性了。”

孟沐曦一看今日和离又是不可能了,赶忙起身谢恩,表示定会谨遵教诲。

第24 章 云淮被罚

文帝:“云淮,你来说说,你为何把请帖给了王妃而不是更宠爱的侧妃呢?”

云淮起身出列。

“回父皇。自古以来,尊卑有序,王妃乃是我的妻子。妻之尊贵,如玉在望;妾之婉约,如花在侧。彼此之间,各有职责。

况且这请帖上清清楚楚写的是淮王妃孟沐曦。即便我把这请帖给了巧侧妃,那也是名不副实。

儿臣虽然愚钝,但祖宗的规矩不敢望,礼法不敢忘。”

“嗯!”

文帝赞赏点头。

“说得好!”

“不过今日之事皆由你偏袒侧妃而起,朕就罚你替老六赔付银子。赢的银子归老六,输的银子归你出。”

“是!儿臣待会就派人将二哥和七弟赢的银两送到他们各自的府上去。”

文帝微微点头,接着道:“其实治国就如同管家一样,尊卑有序,各司其职,知人善用,方才能天下太平。”

几位皇子立刻答道:“父皇英明,儿臣们谨记。”

文帝:“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该走了!”

***钟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摆驾回宫!”

屋内所有人的跪下恭送文帝。

“恭送陛下!”

……

送走了文帝。

长公主派人把五千两银两交给了老六。

“愿赌服输,拿着吧,本宫也要歇息了。各位请便吧!”

六皇子云彻道:“今天出来一趟,亏大发了。”

七皇子云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哥呀,要知道只要是赌局就有输有赢,谁让你爱赌呢。不过父皇已经说了,输的银子都由三哥出,你还叹什么气。”

云彻笑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不过你可是押了两万两,三哥岂不是要赔给两万两。”

云彻看向云淮,嬉皮笑脸的道:

“三哥也别发愁,这银子我替你出一半。”

云淮摆摆手,“不必了,待会我就派人把银子送去七弟府上,今日让大家跟着受累了。”

云彻:“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

云焕也跟着笑道,“都怪我,是我押的太多了才害得三哥要赔这么多。”

“不过当时我也是一时口快,随口说说而已,谁能想我就押对了呢。看三哥输银子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云焕表现出一副替云淮心疼的样子。

云彻看不下去,假装用力捶了云焕一拳。

“咳,你这个臭小子,大家都是几千两,偏你要来个两万两。”

又看了看云淮。

“就是苦了三哥了,原本该是我出的。”

云焕也赶紧安慰云淮。

“三哥若是手头紧,这银子就不必给我了。你放心父皇若问起,我一定替你打掩护。”

云淮笑了笑,打掩护?

谁信啊,保不齐还给他来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他用力拍了拍云焕的肩膀。

“七弟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区区两万两我还出的起。”

“而且这也是父皇的旨意,难不成你让我抗旨不成。”

云焕一脸歉意:“是我鲁莽没考虑周全,那七弟就尊敬不如从命了。让三哥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若有tຊ下次,我一定不会如此莽撞了。”

云淮笑道:“无妨,无妨!”

云焕又客套了两句,便勾着六皇子云彻的肩膀往外走。

还附耳悄声说:“六哥出的好主意,银子我分你一半。”

……

屋里只剩下了云淮和孟沐曦等人。

孟沐曦看了看心情不佳的云淮觉得心情好极了。

虽然不是自己赢了两万两,不过云焕和弟弟交好,四舍五入也算自己人。

自己人从云淮那赢了两万两银子,她当然很高兴。

孟沐曦冲云淮挤眉弄眼,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还有我的三千两。”

说完就赶紧带着青草往外蹿。

她怕自己笑的太大声。

面对孟沐曦的提醒,云淮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

不是两百两,也不是两千两。

两万两银子够他干很多事了,如今就因为一张假请帖就没了。

云焕那家伙,还说什么随便说说,他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下套。

要么承认宠妾灭妻要么输银子。

即使父皇没罚他出银子,而是由老六出,那么老六也会因此记恨自己……

云淮为白白少了两万两银子心痛,即使孟巧温柔的同他说话,他也笑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孟巧,淡淡的道:“这里人多眼杂,委屈你了,我们走吧!”

孟巧心中着实委屈,听了此话眼泪就落了下来。

可是云淮已经大踏步去追赶孟沐曦去了,她也只得***泪低着头跟在后面,往书院大门走去。

傍晚时分,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大多数都在准备离场,也有一些人兴致高涨依然在和三两好友交谈宴饮。

孟沐曦这一路上不断遇到有人向她和云淮问好。

而孟巧跟在身后却无人同她打招呼。

这无疑更让她情绪低落。

她为今日的宴会准备多日,自信能一曲惊四座,让世人都看到她的才华,为她折服。

亦有心在长公主面前表现,讨得欢心。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被孟沐曦毁了。

不仅被当众拆穿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就连请帖也成了‘假’的……

明明孟沐曦才是那造假之人,可是最后却没有受到惩罚。

反而是自己和云淮被文帝一番敲打。

凭什么?

就因为她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就因为她是个庶女吗?

明明和云淮结识在先,却只能做个妾室。

明明云淮爱的是她,此刻却要虚与委蛇的和她的嫡姐走在一起。

她恨他们!

孟巧直到坐上马车,恨意也没减少一星半点。

而是越来越浓烈,面色都有些扭曲起来,她对孟沐曦的恨,从未消减过……

云淮和孟沐曦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市井之声。

在狭小的空间里,云淮离孟沐曦远远的,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此刻四下无人,他也懒得再装。

“孟沐曦,你今日这么闹,值得吗?”

孟沐曦毫不客气的回怼。

“若不是***您一直偏袒妹妹,宠妾灭妻,我会如此吗?”

云淮:“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宠妾灭妻,难道我连宠一个心爱女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当然有。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娶她为妻,还说心爱的女子,你连正妻的名分都不给她,还叫最爱吗?”

云淮怒了。

“你懂什么,我会给的。”

“那我呢,既然***早和妹妹私定终身又为何要娶我呢。”

“你说呢,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

“哈,好笑。难道你堂堂一个***连拒绝讨厌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反正今日当着皇上和长公主的面提了和离之事,孟沐曦也假装不下去。

索性直戳云淮痛处。

“我就不信你一个受宠的皇子还能被一个二品官家的女儿拿捏了。”

“还是***您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如此看来我妹妹也不是你的最爱啊!”

“你……”

云淮被气的无语。

伸手指着孟沐曦低声吼道:“你给我滚下去!”

孟沐曦不服气头一昂,“下去就下去!”

谁愿意和你坐同一辆马车啊,跟个冰块似的冷气阴森的……

“车夫,停车!”

孟沐曦叫住车夫,就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车夫一愣,头一回见王妃下马车不用脚凳不用人扶,就这样跳下去的。

也有几个路人看马车豪华驻足围观。

孟沐曦没好气的大声道:“看什么看,没看见淮王大发脾气,把本王妃赶下马车了吗?”

路人一听是淮王,连忙后退了几步,好奇的目光更炙热起来。

原来淮王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淮王宠妾灭妻的传闻是真的……

马车里的云淮听了此话只觉得两眼一黑,他这当初娶了个什么呀,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啊……

孟沐曦则泰然自若的又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她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得是当众拆穿了孟巧婚前有孕的事,让云淮被文帝敲打,罚了银子。

忧的是和离的目的没达到,今日的事等于摊牌了。恐怕云淮和孟巧更恨自己了。

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其实,她只是想和离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孟沐曦看着窗外大好的景致,愁眉不展。

另一辆马车上的云淮比孟沐曦还要郁闷。

今日之事归根究底都怪孟沐曦,该说的不该说的是一股脑的往外说,这以后该怎么对她呢?

坐在后面马车的孟巧,此刻已蓄满泪水。

尽管文帝并未惩罚她,也没有人说她什么。

可是面对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不怀好意的目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愤恨。

她的内心充满了怨恨,那些无端的指责和误解,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割裂着她的尊严。

她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的火花。

孟沐曦,你给我等着……

她会让她付出代价!

珍珠看着黯然神伤的孟巧安慰道:“小姐也别难过了。只要您生下***的长子,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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