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赐婚后,池淮也曾保护过我。
我性格别扭,喜怒无常,易受惊。
那段时间他保护我几乎成了一种本能,遇到以下犯上者,池淮总率先替我出手教训。
他对我虽称不上热情,到也相敬如宾。
我以为他人就是这样,性格冷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太热情的兴趣。
直到我发现他和文黛之间的端倪。
才知道他真正对一个人上心是何种姿态。
文黛是二公主,容妃之女。
她与我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她矜贵大方、纯洁高雅,身上有着一股子被养在深宫蜜罐里的娇艳。
我们成婚的那年太后寿宴上,文黛偷了我的画作,大放异彩。
我当着满宫朝臣的面,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说这画是我所作,池淮可为我作证。
文黛愣在当场,满脸诧异。
她还未有反应,我的驸马,便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有些羞愧难堪的别过脸,
「殿下,是我不好,是我没能满足到你的所有需求,才让你对她人的东西生出这莫名的占有欲。」
那画,在前一个星期里,我每日在书房苦苦画到半夜,我还朝他展示过的。
池淮后来是怎么说的?
哦,他在我面前第一次露出别样的神情。
他满脸歉意,句句恳切:
「臣那日有些乏了,以为是殿下去外面淘到的普通字画。何况,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即便有一点小错,天下人都不敢妄议。可是文黛公主不同,她若是传出偷人东西这种事来,她的名誉便毁了。」
我问他,那我呢?
他就不怕我被人非议,名声被毁吗?
池淮小心翼翼地朝我露出一个笑:
「殿下何须忧虑这个?当初臣将殿下带回来就允诺过,臣会永远保护着殿下的。」
我妥协了。
寿宴过后,我本就不堪的名声更加烂得彻底,成了别人口中刁蛮顽劣,精神还有些问题的无脑公主。
而文黛,则是得到的太后的盛赞,成为那些才子儒生中追捧的才情斐然的宗室佳女。
我在自己的自作多情中,对池淮日渐***。
以至于在撞见他和文黛私会后,我差点疯掉。
池淮慌了,他知道我有多疯,怕我真的将他们之间的腌臜之事公之于众。
于是,他就这么提着短剑了结了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