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颤颤巍巍地咳出血痰,虽愤怒,却仍然无力。
朝廷百官于朝廷上舌战了一个早晨,硬是一个可行的奏疏都凑不出来。
母后咬着牙,愤怒地说,这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一时间人心涣散,气氛诡密。
我看着疲惫的父皇,萌生了我此生第一个大胆的念头。
于是,在翌日,我于百官的瞠目结舌中步入朝中,请求父皇允许我自行前往谢城。
卧床的父皇几乎是僵硬地支起了身,我看出他的表情里有震惊,有愤怒,但还有一些其它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坚定地跪在百官之前,表示我今日便是要非领命不可。
头顶沉默了很久,才传来父皇虚弱中带着妥协的声音:“准。”
百官唏嘘不已,我听见有人在感叹我朝完矣,还有人在悲叹我可怜的命运。
我回头,冲着站在最前方议论的大人嘲弄一笑,表示他早已年迈,却小房成群,美人在怀,为何还不告老还乡。
那个大人闻言面色涨红,想驳斥我,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出来。
退朝后,父皇单独把我留住,他曾无数地拉过我的手,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拉地这般紧。
我看见苍老的父皇眼底的泪花,他连着叹了很多口气,几番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嗫嚅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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